鸣弦

迷宫

*庆祝七夕

*布鲁斯韦恩和周可（杰克纳皮尔）在另一个宇宙的故事。布鲁斯韦恩的父母在世，周可在游乐园当鬼屋老板，两人对视会恢复记忆。布鲁斯20，周可30，两人年龄差十岁。

*因为ooc遁地

*有前因，时间不够，没写完，各位请自己脑补吧（你）

*本来有车，但老坟头不准，我自己吃了👍🏻

上一棒：@澤羽 

下一棒：@桃井野子. 

  两条爬行通道大小就像电影中常用来逃跑的通风管，宽阔到能够转身，但不足以让人用爬行以外的姿态移动。布鲁斯在昏暗红光中凑近一壁确认它的建造材质，于此同时他能听见旁侧通道里安迪·奥格斯爬动的声音。

  这种材质并不隔音，所以他也能听见头顶偶尔传来的响动声，那声音十分稀松平常，是穿着皮鞋踱步的声音——布鲁斯用手指贴在管道壁上，它清晰地倒影出红色的影子，只不过倒影中的指尖似乎离真实世界的手指存在一段距离——这是由单向玻璃构成的管道，布鲁斯确认了一件事：某人正在他们头顶上，慢悠悠地欣赏他们在管道里爬行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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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话，布鲁斯原计划要在今天参与韦恩企业科研部的会议，因此他百分之九十九会让阿福替他婉拒萝丝·安斯艾尔小姐的邀请。只可惜这位小姐似乎深谙如何不让自己邀请白费之道，在所有人面前，当众邀请了布鲁斯。

  所有人指的是：与安斯艾尔夫人刚刚洽谈完毕的韦恩夫人，仍在与安斯艾尔先生洽谈的韦恩先生，和一位期待他在接下来的五场晚宴里都能携带女伴出场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所以布鲁斯只能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回答：“当然，萝丝，我会准时到达。”并希望这句话能给两家将要合作的项目带来巨大推动力。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正在一间名叫“恐怖迷宫”的游乐设施里爬行的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是隔壁同样在爬的安迪·奥格斯，奥格斯家的公子哥。

  安迪喜欢萝丝，萝丝知道安迪喜欢她，布鲁斯在游乐场陪着萝丝玩了三个设施后确认了这件事，因为萝丝永远在对话过程中偷瞟不远处装作没看见她的安迪。

  正当布鲁斯打算发消息给阿福让他放弃对新女伴的想法，打个电话让自己脱身时，安迪十分不巧地终于“遇到”萝丝，于是安斯艾尔小姐娇羞地笑着揽住了布鲁斯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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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男孩，要不要来挑战一下迷宫?”有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坐在一只巨型充气独角兽上，用颇为戏剧性的腔调拉长了声音对下方走过的两人说道。

  安迪猛地转过身，快速看了眼身旁的萝丝，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言辞换了一套：“谢了，演滑稽戏的，你的迷宫看起来不怎么样。”

  独角兽上面的家伙稍微歪头打量了安迪一会儿，把手里的红色气球放开，它很快就被风吹走了。“不进去看看，你怎么知道呢？”带小丑面具的人换了个姿势趴在独角兽上，面具背光时安迪能看见里面有一对酸绿色的眼睛。

  “你的游乐设施排行榜是我一路走过来看到最惨淡的。”安迪认为自己的切入点十分正确。这间新游乐场的所有设施都有计分排行榜，鼓励游客们进行挑战，而这里的排行榜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噢，那你可大错特错，小男孩。”那家伙在独角兽上翻了个身，倒过来看着他们，“走不出迷宫的人当然都不计分数。”话音刚落，那人像扑克魔术般甩手亮出两张门票递给安迪。

  “看在情人节快到的份上，拿着这两张票给你的小女孩赢一份神秘大礼。”戴小丑面具的人半个身子倒挂在独角兽上，以夸张的姿态伸出手臂。

  安迪没接，但萝丝替他拿走了那两张票，并对那份大礼产生了浓厚兴趣。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天安迪不停躲避这个话题，两人的私会因此不欢而散，随后萝丝就在情人节当天邀请了布鲁斯，并“不小心”地让安迪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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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管道里爬出来终于直起身子的布鲁斯还不清楚这件事，但结果已经变成了他和安迪要挑战迷宫，而且一决高下——安迪大概是这么想的。

  布鲁斯很乐意让安迪赢，就算对方让他在管道出口等了三分钟最后扭扭捏捏像坨牙膏一样从管道口挤出来，布鲁斯也乐意在接下来的迷宫里散步半小时让他先出去。

  “咳。”看见站在通道外的布鲁斯，安迪佯装咳嗽一声，“刚才我在听管道里的声音，可能是机关……”

  “有管道是单面镜。”布鲁斯简单地说，“有人在我们头顶行走。”

  安迪没再说话，这里的灯光太昏暗，能看清东西的恐怕只有靠回声定位的蝙蝠。布鲁斯借着闪烁的灯光打量了眼前的入口，前面的管道只算是恶趣味的预热。

  迷宫入口左侧有一块告示牌，但上面显然不会有通常的地图，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画：画面上小丑装扮的人单膝跪在王座下的台阶处，双手托举着皇冠朝王座献上，王座上没有国王。

  除此之外布鲁斯没再发现任何东西。

  眼前的入口是一条长三四米的纯黑通道，布鲁斯确认入口再无提示后，进入了迷宫。

  通道拐角之后，二人真正看到了迷宫内部的模样————迷宫的墙壁由巨大的扑克牌组成，每一张都是扑克牌中不同的花色，布鲁斯伸手敲了敲，墙壁大概是木质的，而且中空，表面的扑克牌只是贴上去的花纹。墙壁的高度比正常人跳起来还要高些，防止玩家作弊。

  安迪在第一个岔路口就和布鲁斯分道扬镳，毕竟这只是个游乐设施，抬头就能看见墙角的摄像头，安迪只想比对手抢先一步走出迷宫。

  此时头顶的广播发出两声噪音，便开始播放不知名的嘉年华乐曲，其中夹杂着纷乱的罐头笑声，室内的灯光也开始变化，由暗红色转变为多彩且会移动的光斑。

  音乐很吵，让人心烦，在这种情况下走迷宫更容易迷路。安迪遵循左手原则，贴着左边往前走，布鲁斯选择把走过的路线记在脑子里形成地图。

  布鲁斯很快走到一条路的尽头，在脑海中的地图上打了个叉。他回头向上个岔路口折返，途中听见一面墙后的过道上传来细微的动静，然而音乐声太嘈杂，声音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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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你今天已经送出去五十张票了。”游乐场迷宫裁员后唯一留下的畸形小矮子用尖细的声音质疑着新老板的商业策略。

  

  “这破地方昨天一次来了十个人，猪脑袋。”杰克戴上手套，对着镜子正了正领结，“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不如现在就说给我听听。”

  小矮子没出声，回到入口的监控屏幕后，等着目睹一场滑稽的追逐。当然，这对于正在场内的玩家来说并不滑稽。

  迷宫每次可以入场五个人，除开老板在门口送的两张票，其余人都是自己掏的钱。一开始他们就得在扁平的单面玻璃隧道里歪歪扭扭地弓着背爬，而游乐场的老板就站在他们上方，悠闲地散步，等到大部分人爬出去，便从墙内的密道先行躲进第一关的迷宫中等待。

  杰克答应玩家们，只要能在三十分钟内走出迷宫，就能赢得二十万的奖金，和一份神秘大礼。但理论上，没人能走出这个迷宫。内皮尔先生在各种游戏上都很擅长作弊，迷宫的墙是会变化的，也就是说，这个迷宫实际上每条路都可以是死路。

  变化的方式由小矮子控制，杰克通过电子地图可以将地形一览无余。玩家们不但要寻找出路，还会被带着小丑面具的杰克追赶。很快，玩家就会大声向摄像头要求结束游戏。

  这个只有一关却始终无法通关的游乐场迷宫靠此吸引了不少游客，直到一个女孩的名字登上榜首，迷宫才新增了第二道关卡。

  今天，有两头肥羊闯进了迷宫。他们的保镖把后续的客人全都拦在了外面，因此付足了十个人的价钱来包场。

  杰克讨厌有钱人，没有理由，所以他不会让他们笑着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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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前，布鲁斯看见有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等他贴着墙壁边缘走过去时，却发现那里是条死路。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也许是为了预防玩家摔倒，让人听不见一点脚步声。

  死路尽头的墙壁是一张黑白小丑牌，上面的小丑图案与一般的纸牌不同，布鲁斯端详着那张牌，他只是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思维不停转动，企图从记忆深处挖掘出类似的东西来，直到左侧的墙壁突然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很快，布鲁斯听见了安迪隔墙传来的声音，一声尖叫。这意味着安迪跑到了他来时的那条路上，布鲁斯转身向原路返回，一张黑桃四意料之外地出现在原有的路径上，路不见了。如果不是他的记忆力出了问题，那么这张黑桃四一定移动过位置。

  布鲁斯附身趴在地面上，稍微掀起一处紧靠扑克墙面的地毯，一道凸起的铁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种轨道。墙壁做得轻而空心就是为了能通过底下的轨道移动，而嘈杂的音乐和过度闪耀的灯光都是为了掩盖这一点。

  他脑中回想起入口处看见的图画。布鲁斯重新回到那张小丑牌的墙壁前，它还没来得及移动，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只有它不会移动。迷宫中的墙壁都会不断移动，既然如此，大概会有一条专门供员工使用的通道，才能让员工移动得比玩家更快。

  布鲁斯把手掌按在扑克墙的左侧，试图使它打开或翻转，但扑克墙面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这个设计具有不合理之处，布鲁斯想，如果玩家在追逐过程中触及墙面，很容易就会意外打开员工通道，为了保险，那么......布鲁斯再次仔细回想入口处的图画，其中的小丑在王座之下，并向上献上王冠，如果王冠代表胜利，它的意思就是——布鲁斯抬手抓住扑克墙顶部的边缘，正中有个只有触觉能感知到的按钮，随着一声轻响，扑克墙被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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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有人发现你的机关了。”耳机里传来小矮子的声音，杰克听完撇了撇嘴，他真不该这么仁慈地把那幅画留在迷宫门口。

  掂量着手里未开刃的消防斧，杰克调整好心情。“来把那个跑不动的小男孩领出去，记得再给跟着他来的姑娘送张门票。”他说着笑起来，转角随即传来一阵跑远的脚步声。

  布鲁斯接下来的道路简直畅通无阻，在一个作弊的迷宫里作弊才是正确的出路。迷宫尽头有扇同第一关格格不入的粉色门扉，上面挂着用黑色蜡笔手写“第二关”的牌子。这扇门就和普通小女孩的房间门没有区别，就在布鲁斯握住银色的门把手那瞬间，广播里传来一道男性的声音。

  “看来有位幸运的，运气十足的先生发现了我的小秘密。这么说吧，在第二关我们会很公正地游戏，只要在被我抓住之前找到迷宫里的皇冠，你就赢了。”杰克关上话筒，广播里爆发出一阵孩子欢呼和彩带爆炸的声音。

  “杰克，你什么时候往第二关里放了个皇冠？”耳机里小矮子的声音让杰克翻了个白眼。“我可不会相信那个小妞设计的迷宫能替我保住二十万。”杰克说，“我是老板，我来决定每一关是什么规则。”

  

  布鲁斯打开了第二关的门。与第一个迷宫不同，第二个迷宫的灯光恒定，且非常明亮地照射着迷宫中的所有东西，或者说——所有镜子。

  这是间镜子屋。布鲁斯从看见它们的一刻起就感觉心口有股愤怒在翻腾，也许他该把这些镜子全都打碎，然后让阿尔弗雷德给老板一张支票。嘲笑了自己毫无缘故的想法，布鲁斯走进迷宫内，打算找到摄像头告诉员工自己要离开这里。

  所有镜面都十分崭新，似乎是新近安装的，空气里残留着疑似装修留下的化学物质的气味，布鲁斯脑子里冒出了几种化学物质，很快又将它们抛诸脑后 ，因为那些东西似乎和墙漆或是胶水都毫无干系。

  然而在找到摄像头之前，布鲁斯听见第二关的门扉再度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循声回头，从镜面的折射中，看见了一对酸绿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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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从玻璃镜面的反射中，看见了一对深蓝色的眼睛。子弹击碎了那面玻璃，蛛网状的裂纹后那对眼睛消失不见，杰克低头朝自己手中看去，白烟正从他手中持握的左轮手枪中冒出。

  布鲁斯在头疼欲裂的痛感中听见玻璃被砸了个粉碎，数不清的尖锐碎片从他眼前滚落到地面上，变成了红暗的珍珠，庞大沉痛的记忆涌入他尚且年轻的大脑中，在痛楚撕裂的视线中，他看见了镜子坠地后，站在他前方的杰克。

  杰克感觉自己在一分钟内把一辈子的笑话分量全都吞到了肚子里，他尖锐而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间镜屋里，直到一团蓝眼睛的黑雾将他扑倒在地，那是一只野兽，一只怪物，长着尖锐的耳朵和全是利齿只见黑暗的口。杰克的手杖随撞击飞了出去，敲碎了另一面镜子。他感觉到自己的一侧脸颊被狠狠重击，而他的身体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就抬起膝盖死命撞上怪物的腹部，趁着对方疼痛松手的空挡，大笑着爬起来跑向自己的手杖。

  

  一步之遥，杰克被再次从背后扑倒，布鲁斯控制住了他的一只手臂，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额头砸在地面上，地面上散落的玻璃碎屑割破了杰克的嘴唇，他用舌头快速舔舐过嘴角的腥甜，在足以让常人眩晕的撞击之下，另一只手够到落在地上的手杖，朝后方挥击。

  

  这一击打在布鲁斯的喉结侧面，布鲁斯咳嗽着被杰克挣开控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持续不断的记忆还在疯狂涌入脑中，他们的生活比正常人“丰富”太多，脑中闪过的画面让布鲁斯有无数股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但另一种逐渐强大的信条阻止了所有的情绪。布鲁斯起身挡下杰克的手杖，顺势握住他的手腕使其脱臼，他用双手掐住杰克，不，小丑的脖子，举起对方在这个世界里依旧没有多少份量的躯体。

 

  小丑从喉咙里挤出笑声，随后他淌下鲜红的嘴唇舒展开来，说：“我们已经死了。”

 

  但他们还站在这个看起来既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的地方，这也是事实。

 

  蝙蝠侠掐着小丑的脖子，炸弹爆炸前布鲁斯已经五十二岁，他灵魂上的沧桑穿透了这副年轻的皮囊。“是你...”布鲁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在疯狂回想着死前的景象。

  

  “不，是你没有拉住我。”小丑比他先想起了自己的死因，“但你，亲爱的，难道你是为我殉情？真浪漫———”

  “闭嘴！”蝙蝠侠收紧了手掌，小丑用拳头打碎了身后的镜子，握住一块玻璃扎在蝙蝠侠手臂上。

  “为什么这么粗鲁，batsy，我又不是罪犯。”重获自由的杰克向后退几步，展开双臂。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还未开始，没有小巷里的枪声，杰克甚至是个和化学池毫无关联的普通人，看看他那棕色的头发。

  这是布鲁斯梦寐以求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布鲁斯喃喃自语，地面上每片碎裂的镜子都倒映着他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杰克捡起手杖，再度走上前，他身上穿戴的白手套和紫色西装似乎同上辈子没有多大差别。

  

  布鲁斯凝视着对方，从前难以提起的事情现在似乎可以轻易说出口。但他又一次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小丑用手杖猛击了布鲁斯的膝弯，没有经受过训练的身体难以反应，被小丑顺势按倒，两辈子里不知道第几次跨坐在布鲁斯上方。

 

   “我真怀念这个姿势，batsy。”说话间，小丑把手杖抵在布鲁斯脖子上阻止他起身，低下头用裂开伤口的脸颊贴在布鲁斯脸颊上，手杖越发增大的压迫力令布鲁斯感到窒息，狡猾的丑角把他的胯骨压得生疼。布鲁斯咬开了他伤口刚结的痂，液体酸涩的味道随着舌头的搅动散布在整个口腔。

  

  “你跟我走，或者我把你打晕带走。”布鲁斯揪着对方的后领，把自己从窒息中解放出来，他不会放任恢复记忆的小丑留在这里，有任何一个人因此死亡都是他不能容许的。

  

  “你知道吗，batsy，这里不只有我们。”小丑坐在他身上，把玩着手杖。

 

   “什么意思？”布鲁斯皱眉。

 

   “有个叫哈莉·奎恩的姑娘闯过了我的迷宫，用她那可恶的体操术。”小丑撇了撇嘴，“她赢下了神秘奖品，我告诉她可以按照她的喜好设置一道迷宫关卡。”

  

  “所以她设计了这个？”布鲁斯环顾满地碎片的镜子屋。

 

   “天呐，她竟然在潜意识里都要剽窃我的创意！”小丑装模作样地叫起来。

 

   得了吧，全球各地的游乐场都有镜子屋，蝙蝠侠不想反驳这件事。

 

   “但我想她还没记起来。”小丑把红色在嘴唇上涂抹均匀，“否则她早就带着毒藤来把我的脸皮拿走了。”

 

   “我见过企鹅人。”布鲁斯不觉得他和杰克在这里相遇并恢复记忆是巧合，搜寻自己的记忆后他发现另一件‘巧合’的事，但与企鹅人的会面并没有让他回忆起任何东西。

  

  布鲁斯站起身，抓着杰克的手，几眼就扫到了出口。

 

   如果他们都会像自己和小丑一样在某种特定条件下恢复记忆的话——

 

   “啊哦，你的哥谭很快又要阳光不再。”小丑跟在他身后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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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装修的镜子屋实际上还没有安装摄像头，杰克还不停在耳边吵着让布鲁斯赔偿他打坏的镜子，但他口中的价格显然溢价不少。杰克并没有真的开上那一枪，上辈子在镜子屋里的记忆一瞬间混淆了他的意识，否则屋外的保镖恐怕会立即冲进来。可是换句话来说，疯子看见什么都是正常的。

  

  布鲁斯很快联系了阿福，他拉着杰克站在迷宫出口的阴影下，明眼人都知道他俩大概是打了一架，但保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大少爷无论干什么事就是得拽着迷宫老板的手不放。布鲁斯朝所有人甩出一套含糊的说辞，把一同前来的安迪早就和罗斯回了家，据杰克说，那男孩在迷宫里尿裤子了。

  

  阿尔弗雷德开着轿车停在迷宫前，刚下车就看见布鲁斯脸上和肩膀上的痕迹，愤怒的目光随即投向身旁另一个看起来同样惨不忍睹，还悠闲踢着脚边石子的杰克，警告他如果这件事没有合理的解释，别想让韦恩家放过他。

 

   “我要带他回家，阿福。”上个世界的阿福因为年迈而病逝，布鲁斯已经很久没能看到这张脸鲜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回想起上辈子自己因为某件事对阿福说这句话时，阿福的表情有多么令人难忘。

  

  “好吧……布鲁斯少爷，但是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想老爷和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管家叹了口气，替他们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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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韦恩夫妇乘坐的飞机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