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弦

宴会中酣睡,鸣弦无人听。

维赫勒苍蝇mob

有没有人说过世界像一个梦?

  绘画世界也好,绘画世界外的世界也好,梦很长,构筑了开始生长杂草的砖瓦和叽叽喳喳的生命体,立下一些无所谓的誓约和承诺,发生过已经不留痕迹的故事。

  梦很长,一个涵盖着所有的梦,它已经濒临醒来的尾声。

  骑士们,总觉得自己可以守住承诺直到世界的尽头,他们这么做了,只是鲜少有成功。

  维赫勒正处于成功与失败的边缘,世界濒临破碎,他还没完全放弃,半死不活地坚持。

  他的坚持某种程度上像是费莲诺尔怀中那颗蛋,似乎只要维赫勒维持拥住不放的意志,唯一的信仰,或是说“指望”,就还会在。

  不同的是有许多人在意那颗蛋,而维赫勒的指望没人在乎,连指望本身——那位修女芙丽德——也不在乎。

  绘画世界孕育了腐败,而腐败当下正在他身上孕育。

  最先爬进来的是那些蛆,它们以不计损失的方式从生殖管中喷出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盔甲面上。这套看似严密的铁皮其实有无数道缝隙供那些小东西滑进来,在身体上啃咬蠕动。

  维赫勒来这当然不是毫无缘由。他失败了一次,把阁楼的钥匙弄丢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打开地窖的机关就在这里,灰烬如果想把火点燃,就一定会来这里。

  维赫勒带了火把,只是他太久没到这个腐烂生蛆的地方来,没料到这里的苍蝇已经快要比地面上的鸦人还要多。繁殖载体的匮乏导致母蝇们发疯似的想寻找具有温度的血肉产下一大团存在肚子里的蛆,火把的温度反而正好吸引了它们。

  再者,维赫勒受了伤,他本想找个昏暗的角落,等灰烬来时使用卑鄙的偷袭获得胜利。这的确有辱骑士的名号,但在帮助主人这一原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在角落里,被一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母蝇从头顶喷洒下大量的蛆。不死人的肉体早已干瘪,可也比没有好。他的面部和前胸是最先受难的地方,在他忙于摘下头盔,抹开那试图钻进他眼窝里的蛆虫时,维赫勒能感觉到他胸前的肌肉正在被噬咬。


(再发就挂了下文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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